阻止北方灰狼与墨西哥灰狼“邂逅”，为哪般？

墨西哥灰狼亚种曾栖息于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得克萨斯州和墨西哥的大片地区。但是，随着20世纪初美国西南部人口剧增，狼越来越多地与畜牧业和其他人类活动发生冲突。私人、州和联邦都对这种狼进行了灭绝运动，直到20世纪70年代，墨西哥灰狼几乎从美国和墨西哥被消灭。

（灰狼。图源：IUCN Redlist）

1973年，美国发布《濒危物种法》，墨西哥灰狼被列为濒危物种，承认该亚种有灭绝的危险。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努力恢复墨西哥灰狼种群工作。美国和墨西哥同意建立一个两国圈养繁殖计划。1982年，批准了墨西哥灰狼恢复计划。随着墨西哥灰狼圈养计划的发展，并在20世纪80年代取得了越来越大的成功，人们的注意力转向了确定将墨西哥狼重新引入其历史栖息地的适当区域。1998年3月29日，圈养的墨西哥灰狼首次在保护性恢复区放归野外。11头美国最稀有、最独特的墨西哥灰狼亚种开始了一段历史性的旅程——复苏之旅。

2023年上半年，一头雌性墨西哥灰狼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游荡了数百英里，寻找配偶——这对美国最濒危的哺乳动物之一来说并不容易。历经长达5个月的搜山寻谷和长途跋涉，这头母狼于2022年秋天穿过阿尔伯克基以西的40号州际公路，前往圣达菲郊外的森林。但当它漫步穿过州际柏油路时，越过了美国联邦野生动物官员设定的无形边界。根据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长期以来的政策，在州际公路以北发现的任何墨西哥灰狼都可以被重新安置。

墨西哥灰狼亚种在过去25年中取得了显著的恢复，但国家生物学家现在担心，如果墨西哥灰狼和北方灰狼两个种群通过流浪狼混合，那么在科罗拉多州重新引入体型较大的北方灰狼可能会破坏这一进展。

这些担忧促使科罗拉多州野生动物官员于2023年9月与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和犹他州签署了第一份此类协议——允许这些州将任何流动的北方灰狼迁回科罗拉多州。这些协议将有助于将2023年12月在科罗拉多州释放的10只北方灰狼留在该州境内。

墨西哥灰狼的处境岌岌可危。经过长达数十年的广泛努力，包括圈养繁殖计划、国际引入和保护方面的诉讼，其种群恢复局势站稳了脚跟。

各州最近的协议和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的相关政策，将在这两个狼种群之间建立一个缓冲区。若无预防措施，种群混合可能会导致科罗拉多州较大的北方灰狼在群体中占据繁殖的主导地位，改变亚种的基因库，直到它们无法区分。实际上，美国生物学家认为北方灰狼很可能会取代墨西哥灰狼的数量。

但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质疑，允许两者混合是否会危及濒危的墨西哥灰狼亚种。野生墨西哥灰狼种群的基因库有限，因此与北方灰狼一起繁殖有助于种群多样化。

濒临灭绝的墨西哥灰狼亚种

墨西哥灰狼（也称为lobo）是灰狼的一个较小亚种，历史上分布在墨西哥、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和得克萨斯州。根据美国联邦《濒危物种法》，墨西哥灰狼与北方灰狼分开管理，北方灰狼在落基山脉北部和五大湖地区有数千只。

到20世纪70年代，人们几乎从美国和墨西哥消灭了墨西哥灰狼。几十年来，美国联邦政府为保护牲畜而进行的不受监管的狩猎和有针对性的诱捕造成了损失。到1977年，这两个国家只剩下7只已知的墨西哥灰狼。根据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的数据，野生动物官员于1998年将该墨西哥灰狼亚种放归野外，经过几十年的管理，目前至少有241只墨西哥灰狼分布在新墨西哥州和亚利桑那州。

美国联邦机构沿着横跨西南部的I-40公路划定了边界，部分原因是有记录的墨西哥灰狼亚种的历史范围没有延伸到州际公路以北。野生动物管理的官员们还面临来自牧场和狩猎利益集团的压力，要求限制恢复区。但野生种群缺乏遗传多样性。

监视下的栖息地

制定科罗拉多州狼群重新引入计划的技术工作组曾考虑在这里重新引入墨西哥灰狼，但发现这是“最不可取”的选择。

强制科罗拉多州重新引入狼的投票措施没有具体说明，是否可以重新引入一个亚种。但墨西哥灰狼应该是重新引入的最低优先级，因为科罗拉多州不在其历史范围活动内。

2021年11月的报告指出，因为它们被列为《濒危物种法》的一个独特实体，所以保持该亚种的基因独特性至关重要。如果科罗拉多州有墨西哥灰狼，过早与北方狼杂交可能会影响墨西哥灰狼的恢复工作。

生物学家表示，墨西哥灰狼至少需要3个独立但相互关联的种群才能茁壮成长。一项研究发现，其中一个种群应该位于科罗拉多州西南部。

（荒草丛生的郊野。图源：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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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Daisy

审 | LYJ

排版 | 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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